【张君头七流水席】素炝春不老

菜品:素炝春不老

厨师: @祁染秋

题目:张/聂 《未亡人》

味:原著向 圆一下聂亲手杀张的梦想 

一碟素口小菜

原著来自wb@常百两



《未亡人》



聂景跟着狱卒来到地牢时,感到了一些混乱。


“那罪人正在里面。”狱卒道,恭敬地将提灯递给他。

罪人?聂景不知他指的是哪位,只是接过提灯往牢中走去。昏暗的灯光先是照亮了过分白皙的双足,粗重的脚镣已经在那人的脚腕上磨出了红痕,看得聂景心头一跳。

提灯往上一照,便是那副对他来说如同附骨之疽的面孔。

聂景吩咐狱卒回避,狱卒有些为难地挣扎了一下,还是遵从了命令。


“您来了。”他很平静地笑了笑,看着聂景铁青的脸说道,“是来杀我的。”

肯定句,聂景心想,差一点就要下意识地反驳了。我是来杀他的吗?聂景盯着那个已经没有任何反抗余地的落魄皇帝,似是想起了什么,可在混沌的记忆中挣扎许久,也理不出这条线。

张君见他没有回答,便扶着墙起身,聂景这才留意到张君身上累累的伤痕。谁弄的?他脱口而出,随即懊悔起来。

张君反应过来是在问自己的伤,挑了挑眉,“陛下何必明知故问?”

聂景看着他摇晃着走近,在两人已经面对面而立时,张君一把抽出了自己身侧的佩剑。

“也已经不是原来那把了。”他叹息道,又对着聂景眨了眨眼,憔悴的面容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惹人怜爱,“您就不怕我挟持您越狱?”

聂景冷哼一声,怕你没这个本事。

张君忽然嘶哑地放声大笑,“兜兜转转十余载,您依旧如此,而我也重新做回了阶下囚。”说罢,他把手中的剑递给聂景,“动手吧。”聂景依旧冷冷地盯着他,不为所动。张君扬起脸凑近他,手掌轻轻附上聂景的腹部,“如果,陛下不想重蹈覆辙的话。”


他或许真的比我想象地更了解自己,聂景这样想,在利剑穿透他的腹部时,温热的血液溅到脸上竟如同蜡油一般灼烫。

面前那人扭曲地笑起来,血流从指缝中流淌,他松开捂住伤口的手,将一个血淋淋的掌印按在聂景有些煞白的脸上。他想,等到过几分钟,黑白无常引我下地府时,在一纸生死契上盖章不知是不是也如这般。


聂景看着他嘴角淌下的鲜血,脑袋剧痛起来,恍惚之间,他感觉到双唇被轻触了一下。聂景看着张君脱力倒下,才后知后觉地尝到满嘴的血腥味。他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反胃,呕了半天只吐出来一点酸水,如同当时……聂景愤怒地一拳砸向石壁,身体的失控让他感到不住地焦虑和烦躁,自从政变之后,只要一靠近他,自己对身体的掌控权就被剥夺了。

他怒不可遏地一把抓住那人的头发将人拎起,张君此时已经面无血色,吊着一口气颤巍巍地向他伸出手,干裂的唇瓣开合,似是说了什么,然后伸到半空的手猛地垂下。


直到张君唇上的血迹干涸,聂景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了什么。

“父皇。”

太像了,聂景松开抓着他头发的手,躯体僵硬地倒在地上。


“从今以后……便再没有人叫你父皇了……”


荒唐!聂景随手用衣襟擦了擦佩剑,脑海中的画面却定格在他干裂的唇上许久不曾消失。唇瓣开合中,聂景却听到了他真正的太子呼唤他的声音,再仔细听,是聂延礼恭谨地跪在地上唤他的声音,又或许是二子和三子尊敬却疏离地称呼他……


他终于回过神来,发觉这一切幻像的来源不过是这个死在自己剑下的阶下囚罢了。

聂景发现自己的双手沾上的鲜血怎么也擦不掉,鲜血从掌心中不断涌出,再定神一瞧,手中捧着的竟是那人的头颅。



聂景猛地惊醒,视线慢慢聚焦在层叠的帷幔,惊魂未定地喘气。身旁传来一阵动静,他想起那是昨晚来侍寝的男宠。男宠呓语着翻了个身,半开的衣襟下露出斑驳的红痕,逼得聂景皱着眉头转过身去。新送来的这个男宠姿色清秀、知书达礼,在床上也尤为顺和,自己一开始颇是满意,可后来却不知为何频频想起那个人。

他烦躁地重重一翻身,如果是那人的话,现在早就被我的动静惊醒了,然后做出一副乖巧贴心的模样依偎在自己身侧。他尽力不去想那亡者,可脑海中的身影却越发清晰。聂景烦躁地欲起身,才发觉衣袍被那男宠压得死死的。


可他终究不是那人,聂景一把将人掀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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